大家伙儿听到风声,便屋前屋后的移栽些野菊花来种。
他们没有地种花,但野菊花生命力顽强,这都不费事。
现在又听到周勤有建学堂的打算,可彻底爆发了前所未有的热情。
他们不敢直接问,没事便踱步到往周勤家山里的那路口张望,只盼能偶遇一番,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周二顺一家和小义大伯家却被吓着了,悔恨交加,但并没有自我反省,只是担心周勤不给他们孩子孙子去读书罢了。
周勤没空去理这些人,他忙得很。
该酿酒还是酿酒,娘子闹脾气还是得哄,蜜蜜不听话更得教育,
周勤满面愁容,“丹娘,韦公和刘家都说没有寻到合适的教书先生。”
小地方,能考上功名的不多,不过才考上个童生的,都敢在外面自称老爷,更别提家人都娇惯着。
一说请去做教书先生,既傲慢又俗气,嫌地位偏僻;嫌修金太低;更嫌乡下人家不富裕,给的束脩太寒碜。
更别提考上秀才举人的了,举人要为官,就是当个师爷县丞也够得瑟了。
秀才在镇上或县里的大学堂教书,修金丰厚,人家才不肯来乡下呢。
徐丹安慰他,“教书育人是大事,马虎不得,总得耐心寻摸个好的先生,为人师表,若先生师德有碍,我们可就好心办坏事了。”
周勤不禁脱口而出:“丹娘,你若是男子就好了,那我便不用头疼请先生一事了。”
徐丹白他一眼,见周勤还没反应过来,便用力戳他眉头,恼怒问道:“我若是男子,你想找谁做你娘子啊?”
周勤这才知道说错话了,哎,我这不是夸人吗?怎么还变成我的错了?
怎么办?头好像更疼了。
“丹娘别怪,我最近忙昏了头,说错话了。那我还不是觉得你有当先生的潜质嘛。你看,你把我,把大家教得多好啊。”
徐丹手环在胸前,翘着小嘴巴,“哼,算你会自圆其说。”
屋内两人相互调侃说笑,屋外秋风吹动树枝,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