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爷重重放下茶杯,严肃道:“阳哥儿,你母亲说得对。这是你的不是,我不怪你没经验,但也该找人商量拿主意才是啊?”
黄耀泰趁机煽风点火,“不会弟弟原本就没想着和父亲说吧。”
“父亲母亲和兄长误会了,这徐家妹妹给我时不过是绣图而已。她叫我去碰碰运气,献给卢家好能说上几句话。那卢家才是好眼力,一看便有了大主意,说要如何操作。我在人家地盘上哪好说话,便点头同意了。”
“我也知这次是自己大意了,比不得兄长常待在父亲身边,又有舅舅教导。经验丰富,生财有道,遇事冷静果断,能力缆狂澜。这事我没处理好,我自认罚便是。”
阳哥儿这话说得情真意切,可惜他没看见其余三人都黑了脸。
要不是阳哥儿刚进门,他们铁定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内情,专戳人痛处。
阳哥儿尤然不觉,还在拼命自我反省。
黄老板看不下去了,便制止道:“既是你经验不足,这便罢了。只是这条人脉你交出来,这两年由你大哥去走动,下一次春闱由你大哥亲自去京城办理。”
阳哥儿恭敬道:“是。”
等阳哥儿退下后黄老爷指着黄耀泰骂道:“你也给我回去反省反省!同样是做错事,你看看你弟弟,再看看你自己,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羞耻!”
黄老爷恨铁不成钢,一脸嫌弃,说完便甩袖而去。
黄耀泰在今年卖粮食一事栽了个大跟头,一手好牌打了个稀烂。
原本只要按部就班便可以赚得盆满钵满,偏偏掉进了陷阱吃了哑巴亏。
黄老爷其实也跟在黄耀泰身边的,毕竟这次囤的粮食可不少,出手了便是一大笔的进账。
但黄老爷经不住寒凉的气候,伤风着凉了,便没有时时跟着黄耀泰出门办事。
不过半天功夫,黄耀泰便被人下了套。
好好的粮食被当地朝廷征用,还不能以溢价的价格卖给朝廷,只能按原来的市场价。
这路途车马运费,人力物力全部折损不说,因是朝廷征用,这账到现在都没结清,只有一张条子做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