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客官，这辣油方子不知你们有何打算？”
他们一听这话便知道事情成了，雀儿刚放松的身子立刻又绷紧起来。
“我打算将方子卖给贵店，不知……”
他们没卖过方子，所以不能自己主动报价，需得见机行事。
那掌柜面无表情，幽幽说道：“一个方子三十两。”
周勤几人都没说话，徐丹甚至端起桌上的茶水轻轻抿了抿，还拿来手帕按了按嘴角。
大家眼观鼻，鼻观心，一时气氛有些诡异。
徐丹早交代不能随便开口，更不能乱做表情，就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便好。
张妈妈和雀儿本来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看上去倒也淡定。
这谈生意比的就是心性，敌不动我不动，无论如何都不能露怯。
那掌柜和大厨对视了一眼，像是非常艰难做了个决定似的：“四十两，不能再多了。”
还是没人应答。
徐丹虽有心让周勤一个独自应对，但也知道这大概是他目前的极限了，便慢悠悠说道：“六十两。”
那掌柜刚要说什么徐丹便率先开口：“这辣油味道如何，相信掌柜的和这位师傅心中也有底。贵店的凉拌菜、卤菜只要加上这辣油便可立马提升风味。况且以后卤味可以不用分开熬煮辣和不辣两种口味，节省了时间，简便了步骤，大有裨益。”
“再说了，我观贵店菜肴，都是口味浓郁的居多。此地夏日长，许多人苦夏，这样的菜系冬季畅销，夏季则差些。有了这辣油，相信贵店定能再上一层楼。这其中的关系，我想，掌柜的和这位师傅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两人心下却道，原来是个行家，刚刚倒小看了他们。
再看这小娘子，相貌不俗，谈吐不凡，想来也不是一般乡野村姑。
“小娘子倒是颇有见识，既然这么说，那就六十两。只是要立下契书来，绝不可再卖与别家，不然我们可要告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