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烈这些日子和她的冲突早己不是一次两次,纵然洛伽山是秦陌和他苦心经营的大本营,存了不少粮食武器,可是这么多人困守四个多月,也早就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山下要道被镇远王庭的人牢牢封锁,草原又几乎全被收服,内无粮草,外无救兵,任谁也会特别心浮气躁。
宣可卿自知理亏,常常压抑了性子忍让,可是她也向来是心高气傲之人,就算是忍,又能忍得了多少?再加上山中之人几乎没有人肯信她,就连那些被她以郡主之名召集来的援军,在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看着她的目光也只有鄙夷。
种种情绪综合在一起,与冥烈这般大小声,几乎己成了山上的常态。
今日飞星阁的人来报,说粮草最多只能再维持半月,冥烈心情烦躁之下,因为小隙又与宣可卿争论起来。
宣可卿振袖而去早己不是第一次,可是瞥见她临去时突然红了的眼眶,不知道为什么,冥烈心里居然有点不是滋味起来。
“我觉得那个丫头说的是真的。”周围的人渐渐散去,秦陌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冥烈的身后,眯了眯眼,望着宣可卿离开的方向。
“切……”冥烈看到爷爷,脸上立刻摆出了不屑的表情:“她自己都承认自己背叛成性,还有什么能信的?要不是她联络镇远王庭,又阻了我们的路,我们能落到今日这种地步么?”
“就是因为她一向承认,所以偶尔不承认的事情,才最有可能是真的。”慢慢说完了这句话,秦陌转身,向着一边踱去。
冥烈盯着秦陌的身影,烦躁的挠了挠头:切,老头子真可误,跑来说两句莫名其妙的话,就又什么都不管了。
难不成真的冤枉了她?
可是又关自己什么事?本来就是那个宣可卿错在前。
摇摇头甩掉脑海里那对盘桓不去的红眼眶,冥烈转身去查山了。
既然粮食己经不多,那就必须要在这几天内想出突围的办法。
可是草原这么大,又几乎都落在了镇远王庭的手里,就算突围出去了,就能往哪里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