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子天资聪颖,又从小就在他的纵容和溺爱之下,长到这么大,每一件想做的事情都是手到擒来,从来没有多花过半分心思,又几时出现过如此认真的表情?
有时候看着冥烈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他老人家欣慰孙儿争气的同时,也总是恨不得自己在他屁股后面踹上一脚,把他扔到哪个鸟不拉屎的犄角旮旯里去,好好的吃上几天苦,受点罪,然而每次一看见他那和某个人像极的灿烂笑容,却又总是舍不得,所以,也就只好由着他。
只是,不管他再怎么希望冥烈受挫,恐怕也绝不会希望看到眼前这一幕,一个人可以在任何事碰壁跌跟头,因为撞痛了,跌倒了,总可以吸取教训,总可以再爬起来。
可唯有情之一字,就算撞的再痛,跌的再狠,到了深处,却仍然只会执迷不悟,就算遍体鳞伤,也绝不后退。
蔷薇额头被冥烈按在怀里,看不到他的表情,听到冥烈的语气,只以为他又和以往每一次一样在开她玩笑,心下一时不满,撅着嘴说道:“冥烈,我在和你说正经的。”
“我也是在说正经的啊。”冥烈话语中一副委屈的样子,仿佛蔷薇说他不正经让他受了多大的冤枉似的。
“冥烈……”蔷薇轻叫,头也用力想要抬起来。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还不成?”冥烈自然不会让她起来,冬夜的冷风不是儿戏,这丫头的身体又早己百孔千疮,偏自己又不知道注意。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蔷薇表现出一种固执的态度,执意要从冥烈的口中听到一个说法。
“你就这么不相信是因为我喜欢你?这样很打击我的。”
“你当我是小孩子啊?”蔷薇终于还是用力将头抬了起来,由下往上盯着冥烈的脸:“你对我的好,从三年前一入赤焰皇宫就开始了,而且没有原因,没有理由,我不相信谁的喜欢可以这么毫无预兆。而且冥烈,你一见到我,就像甩什么烫手包袱一样赖给我三个愿望,没有一个人的喜欢,会被当作负担一样抛给另一个人,也没有一个人的喜欢,会用这样的数量来衡量,对不对?”
冥烈看着蔷薇的眼睛,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然后唇角忽然浮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无奈说道:“真是败给你了,好吧,你说的没错,我一开始之所以对你好,的确是奉人之命。”
“什么人?”蔷薇紧紧追问。
“我爷爷!”
“你爷爷是谁?”
“飞星阁真正的阁主!”
“什么?”蔷薇惊呼,手用力抓住冥烈前胸的衣服:“冥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飞星阁真正的阁主?飞星阁的阁主不是你吗?”
“喂喂喂,你不要把我和那种老人家放在一起相提并论好不好?少爷我今年才二十岁,我出生的时候慕容家早就败落了,哪里能知道什么飞星不飞星的?”冥烈说的不客气,动作也不怎么客气,拇指扣住食指,不轻不重的弹上蔷薇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