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心中不由一动,即使明知得罪傅家并不是件明智的事情,可是流光却还是执意要演今天这出戏,忍不住开口说道:“流光……”
“你不用谢我。”流光抢先开口打断了蔷薇的话:“我做这件事情不是为你,只是为了我自己而已。傅家暗地里养的这些狗,我早就己经看不惯了,不过顺手一为。”
“就算你是无心,可也终归是为我出了一口气,该谢的,总是要谢。”
流光闻言望向蔷薇,自己为什么做这件事情,这个女子的心里一清二楚,也就是说,她很清楚那天第二次袭击她的人到底是谁主使。可即使如此,在自己要出手惩戒傅雪娇的时候,她还是选择了先劝阻自己。这其中的因由,只怕也是想到了目前朝局不稳,不宜多竖敌人。
只是,她的这份聪慧,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轻叹一口气,流光转了话题,微笑问道:“今日玩儿的可还尽兴?”
听闻此言,蔷薇面上立时现出极兴奋的笑意,今日流光带着她信马由缰,一直跑出四五十里地去,因为两人根本没有信任方向与目的,便索性把主动权全都交给了马儿,一路上只是不断品评风景,偶尔调笑两句。
谁料那马儿居然颇有灵性,跑了好一段路之后,转过一个山头,进入一片小小的山谷,前面居然出现了一大片的梅林,白银世界,万红点点,不惧冰欺,不畏雪压,傲立枝头,风姿绰然。
不只是蔷薇和流光,就连身后跟着的侍卫都看呆了,谁也想不到,在这京郊荒凉之地,竟然还有这么一片繁花盛景。
众人当即跃下马来,靖王出行,排场自然是小不了的,早有人在山石上铺了软垫,变戏法般端出三五碟果品点心,还有人拿出一只小小的铜质无烟炭炉,小心的燃了炭火,温上口味清淡的梅子酒。
流光牵着蔷薇的手从梅林中穿行而过,两人的脚步走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蔷薇的眼睛早己根本不是用来看路,只不停惊奇的四下张望,恨不得将这美景全副收于眼底,永志不望。
至于走路的事情,则全都交给了流光,一只手安分的放在流光手中,他拉着自己上哪儿,自己就跟着往哪儿走。那种时候,只怕流光就是拉着她去撞树,她都要撞出包来才知道疼。
在林中走了一小会儿,忽然一根枝条经不住积雪的重量,猛的向下一弯,上面的积雪攸然滑落,却刚好落进正走过下面的蔷薇脖子里。惊的蔷薇猛的向旁边一跳,几乎叫出声来。
冰雪沾身即化,融成雪水顺着着蔷薇的脖颈一路向下流淌,急的蔷薇几乎抓狂,拉着流光的手直拼命直跺脚,边跺边嚷嚷:“冻死了,冻死了……”
又用一只手拼命的揪着自己后背的衣服向外拉,唯恐己经湿了的衣物沾身会冷。
流光好笑的看着蔷薇的反应,他多年练武,早己是寒暑不侵,可即便没有练武,他也不觉得一点积雪会让人冷成这么夸张的样子。
伸手想要拉住蔷薇,让她安分一点,可蔷薇却只是不停抖着衣服跳脚,就连他也拉不住,无耐之下,流光索性一把将她推抵在树上,毫不客气的用他最喜欢的方式来帮助蔷薇安静下来。
蔷薇一个不小心就被流光占了便宜去,只觉得面前这人一张薄薄的唇和口中的舌头似能对人下蛊一般,倾刻间就把她吻的七晕八素,什么都不记得,甚至连冷都感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