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虹忽道:“九翁,怎地慕容行和曲流觞二位明使,未来挑选弟子?”
“他们挨罚了!”彭九翁叹一口气,“你们离岛不及半月,慕容行跟曲流觞醉酒贪杯,坏了本教禁酒之令,给教主撞见啦,教主罚慕容行带上思过索,在这大云岛上传授群童武艺,罚曲流觞禁锢在白虹岛半载,不得下岛一步。”
慕容智冷冷道:“你曲老伯虽然机灵,却如何能逃得过教主的法眼?教主若是成心整一个人,谁能逃得出去?”说着似是自觉失言,猛一顿足,霍地飞身而起,几个起落,便直落到了湖中的一叶扁舟上。
余孤天知道因为这曲,慕容二人乃是心向卓藏锋的,自然不为教主林逸烟所容,党同伐异,在哪个世界都一样。
慕容智走后,林逸虹也告辞。
在林逸虹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了一座院子里。
院子里屋脊迭起,前堂后寝全是歇山式大屋,飞檐四挑,颇有气势。卓南雁的目光却一下子院子当中一块青闪闪的太湖石上,那上面银钩铁划地刻着一个“剑”字,在一抹金色斜阳的映照之下,便有一股虎啸龙吟,气吞八荒之势。
“这里便是卓二伯当初的居处‘藏剑阁’了。”
林霜月道:“这个‘剑’字,据说便是你卓叔叔当年亲手挥剑刻上去的。”
余孤天呆呆的看着那“剑”字,只觉得剑气纵横,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豪迈潇洒的男子形象。
“真想见一见剑狂呀。”
在他心里剑狂可是不弱于独孤求败,西门吹雪等绝世剑客。
自此,卓南雁和余孤天便这么在岛上住下了。
第二日一早,卓南雁和余孤天这两个新来的孩子便跟岛上数十个少年教众混在一起习拳。可卓南雁还是老样子,练不了几招,依旧大汗淋漓,手足酸软地呼呼喘气。
林逸虹见卓南雁喘嘘嘘的样子,想起慕容智的话,这才吃了一惊,给他认真地切了脉之后,不由摇头连道古怪:“你这脉象太过古怪,只怕我是无能为力了,可惜教主仍在闭关,只有等半年后,待教主出关来给你亲自诊治!”
卓南雁大失所望之余,更多了一份焦急,在风雷堡内他不知自己身世,不得习武便不习了,但这时深知自己身负父母和风雷堡大仇,却仍是无法习武,不由急得双目发红,叫道:“林师傅,我…我这辈子当真是废人一个么?”
林逸虹叹一口气,道:“教主神通广大,文武医道无一不精,只盼着他能医好你这病吧,嘿,便是医治不好,你也不必过于伤悲,教主励精图治,本教正需各路文武俊彦,从明日起,你便专心习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