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川愣在那里，联想到他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办公室，突然一种不好的预感盘旋而生，半响他揉了揉额头，声音不由自主的低了下来，像是在极力克制住什么：“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是的，领导。”欧阳晨正要出去。
欧阳晨从来都是叫他头儿的，而且一叫就是将近三十年。
两个人即便是在单位，相处的模式也从来没这样严肃认真过......
“等等。”顾远川突然叫住了欧阳晨,莫名其妙的开口：“你毕业后为什么没去你父亲的公司？”
欧阳晨有些惊讶顾远川为什么会问他这个问题，但是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说，“我想和你在一起工作，所以你就将我调来了。”
“嗯。”顾远川的眉头依然的皱着。
“还有事吗？领导？”
“没了，你先回去吧。”
办公室现在只剩下顾远川一个人了。
他视线慢慢的扫到了办公桌上，桌子上面果然没有孟浅菲那张笑靥如花的照片。
他来到这里上班的时候就摆在那里。
已经放了好多年了.....
可是现在桌面上只有几沓纸和几本破书。
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
顾远川一下子支撑不住的瘫坐在椅子上，他哆哆嗦嗦的撩起自己的头发，然后突然一个用力把桌子上的东西通通的扫了出去.......
砰砰砰，大量的纸张从桌面飞舞盘旋而下，几本书重重的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一瞬间整个办公室变得一片狼藉。
他茫然的盯着天花板，想去打电话，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也用不上了。
这个世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