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杂杂的想了很多,在听着身旁媳妇和孩子浅浅的呼吸声后,也终是沉入了梦乡。
翌日的中午。
孟浅菲带着妹妹在门口发呆,不回来的时候想家,回来的时候却又觉得异常的无聊和烦闷。
七岁的孟浅菲该做什么呢?
摔泥泡?
踢口袋?
跳六格?
还是坐在炕上玩嘎拉哈!
以上这些都是东北话,也是七十年代东北小孩子常玩的。
孟浅菲蹲下身子,低下头,看来自己现在最先做的可不是如何去引导父母过好日子,首先是自己如何适应七岁的生活。
未来的日子还很漫长,弄不好来个未老先衰就糟糕了。
想归想,孟浅菲觉得自己还要有一个过程,于是她站起身拉着妹妹就进了院子里。
爷爷和大爷今天没有去地里,因为家里没有玉米面了。
他们一会要和邻居家一起去公社的磨坊去磨玉米面。
原来奶奶说的玉米面确实是见底了,但是家里还有两袋子玉米粒,估计怎么着也能吃到秋收。
孟浅菲知道白面是不要去想了,她的记忆里即便是十岁的时候,吃白面的次数一年里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
还有大米那更是不可能。
袁隆平的杂交水稻技术此时还没有全国推广。
她清晰的记得过年的时候才会有大米吃,老爸是属于非农业户口,吃的是粮食本,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分到二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