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她默念着非礼勿视,抬手去擦洗。
相比于后背,裴元彻的胸前并没多少烧伤,大多是从前留下的刀疤,是以顾沅也少了几分小心翼翼,手上稍微重了些。
从那宽厚的肩膀往下擦,一点一点,池中水汽氤氲,但凑得近了,还是能看清水下的情况
顾沅擦拭的动作顿住。
裴元彻有所察觉,眸光暗下,抬手扣住她的手腕,“沅沅。”
顾沅忙抬起眼,视线落在他脸上,装的若无其事,语气放的自然,“嗯?”
裴元彻道,“澡巾给朕,朕自己来便是。”
顾沅啊了一声,“是我弄疼你伤口了么?”
“不是。”他嗓音磁沉,尾音仿若带着钩子,“再擦下去,朕会忍不住。”
他说的这般直白,再想到刚才水下看着的,顾沅只觉得浑身都烧了起来,心也跳的很快,咚咚咚的跳得耳膜作响。
裴元彻拿过她手中的帕子,转过身去,自己擦洗起来。
池边的人似是站了起来,他想她应当是到旁边坐下了。
其实她能做到这一步,主动替他擦身,他就足够欣慰,放在从前,这都是他在梦里才敢想的。
就在裴元彻摈弃脑中的旖旎想法,尽量冷静时,身后忽的传来一道水声。
一圈圈水波缓缓推来,须臾,一道绵软细腻从背后贴近他。
刚才为冷静所作的努力,刹那间全部白费,甚至比最初还要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