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彻语调沉郁?“嗯”了一声。
顾沅迟疑片刻,问,“玄武它怎么没的?”
“被冷箭刺中要害,带着朕回了营地,它流血过多,没救回来,倒在了朕?面前。”
听到他?话,顾沅心中感慨,万物皆有灵,裴元彻平日里对那些马百般爱护与欣赏,到了战场上,玄武也以忠诚报答主人。
须臾,她凝视着他,“那你可有受伤?”
裴元彻没立刻答,只含着笑,眼尾弧度上扬,温热的大掌不知何时扣在她?腰上,往他那边一拉,“你在关心朕。”
他?语气笃定,笑?得意,像是得了糖果?稚童。
顾沅本来不觉得关心他一句有什么大不了?,可见他笑得这般洋洋得意,显得有些欠揍,忍不住推了一下他?胸口,“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话音未落,就听男人发出一声吃痛声。
顾沅一怔,黑眸微睁,“你、你怎么了?”
裴元彻笑得无奈,“无碍。”
顾沅眉头拧了起来,上一刻还怀疑他是不是在耍她,可下一刻看到他微微泛白的薄唇,立刻意识到了不对。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你?受伤了?”
裴元彻依旧躺在床上,去拉她的手,“外头冷,盖好被子,别冻着了。”
见他避而不答,顾沅更加觉得不对劲,盯着他瞧了半晌,深吸一口气,把心一横,伸手就去扯他?寝衣。
裴元彻眸光闪动,这要换做平时他可巴不得她这样主动,可现在——
“沅沅。”
他一把按住她柔软的小手,黑眸如深夜?海,静谧又深邃,“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