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咣当!”一声,将韩越隔离房间之外,同时重重地靠在门上,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坚定决心,一定要坚定……
饶是她再怎样坚定离婚的决心,终究难以驾驭他人的言行。
当翌日,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次卧的门,已经开了。
韩越醒了?
她下意识地看进去,床上的被褥已叠放整齐;再走到客厅,发现韩越的公文包和外套,都已消失不见。
他……已经出门了!
抬眼看看挂钟,才刚刚七点!
有种被耍了的哭笑不得感,她拿起自己的手机想要质问,却发现不知何时,韩越发了条短信给她:今日出差,改日再去民政局吧。
此时此刻,这样的理由显得太过虚假而不可信,可在苏颖看来,心里竟有些甜甜的滋味蔓延。
不管怎样,韩越此举,算是用种阴险的方式来抗拒离婚。
而一个晚上的心理建设,敌不过韩越的一条短信,苏颖发现,自己又动摇了,竟有些窃喜这样的发展。
他出差了,何时回来呢?
一整天上班,苏颖都有些恍恍惚惚的,下午的时候,母亲打来电话说,已买了明日的机票。
苏颖咬着唇,心里矛盾着。
如果韩越今晚回来,那她一定要要求明早去民政局;如果他今晚回不来,那也就是说母亲来的时候,他们的婚离不成,那时候,有着父母的干预,恐怕事情已不是自己所能掌控。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渴望他回来,还是渴望他回不来。
临下班时,她竟然夸张地揪下一朵办公室养的小野菊,一瓣一瓣地摘下,“他回来,他不回来,他回来,他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