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其实不是反击，而是害怕。
就像是动物的本能反应，害怕极了，兔子还会咬人呢，何况是人。
陆芸芸那时把这个小孩吓得够呛。
陆染染捏捏小孩的脸，替他擦了擦灰不溜秋的小脸蛋，温和地继续说话。
“你做得对，有谁欺负你，就得反抗，而不是任人欺负。”
她的话让小孩愣了愣。
“可是……我们院长说，不能打架，让我们要乖……”
这样，才能讨来资助孤儿院的人的欢心，也才能更有可能被来收养的家庭给看中带走。
这个大姐姐的话，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陆染染点点头：“你们院长说得也没错，但是，下次遇到这种事情，别害怕，别着急，动动小脑筋，反抗不是只有一种方式，懂了吗？”
或许是陆染染蹲下来，一直温温柔柔跟他说话的方式，让他不自觉放松下来。
小男孩虽然还有点迷惑，但也嗯了一声：“我、我知道了。”
陆染染揉揉他软软的头发，再次把小皮球递给他：“去玩吧~”
小男孩这次接过球了，不过站在原地，没有走。
陆染染刚直起身，看到他不动，笑了。
“想跟我一起玩？”
小男孩点点头。
陆染染想了想，看到不远处活动就要开始，只能拒绝。
“下次吧，姐姐今天还有正事要做。”
小男孩有些失望地垂下眼睛，看着像只失望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