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当今陛下的性格,定然不会和丞相善罢甘休才是。
李世康摸着胡子,在房中踱步,实在不明白,怎么会一点消息也没有。
待他踱步几回,终于提笔给李珠写一封信。
这信送到李珠手里的时候,距离陛下那日雨中暴走已经过去两日。
李珠屏退左右,信中是问她,近来后宫可有什么消息?
李珠皱眉,近来哪有什么大事,除了那天晚上,陛下独自在雨中走过,贵妃与刘总管跟在身后追,动静颇大。看父亲这问话,说明这事定然与他有关了?
李珠看过信,便将信烧了。她提笔给父亲写回信,却又一顿。
“没什么大事,女儿一切都好,望父亲也安好。”
她刚将信送出去,便看见柳枝鬼鬼祟祟地过来。
李珠差一点忘了这位,略想了想,才想起来,“你今日来找本宫,可有什么事?”
柳枝噗通一声跪下来,声音颤抖着:“娘娘,奴婢是想,请娘娘想想办法,将奴婢调远一些。”
她说着话,脑子里冒出那天夜里,和陛下相见的情形。陛下当时差点杀了她,她察觉到了。
“哦?”李珠对她的来意倒是意外,“你不是钦慕陛下吗?怎么又要离陛下远一些?”
柳枝咬唇道:“奴婢……奴婢觉得陛下……陛下他……过于凶残。”
李珠听明白了,她施施然在一旁榻上坐下,“你为何又变了想法?”
她抬手,握住茶杯,声音很轻,看似在问柳枝,又似乎不是在问柳枝。
柳枝沉默不答,许久才听见她开口:“本宫知道了,本宫会想想办法的,你下去吧。”
柳枝谢了恩,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