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烛火摇曳,映着她纤弱的身形,映着她眼底恰到好处的惊讶和紧张。
看清楚他的脸以后,夏清浅所有的紧张都化作了惊讶,“皇上,您怎么来了?”
这个时辰,突然有人不敲门直接闯进来,确实应该是这个反应。
萧墨寒静静打量着她无懈可击的表情,忽然迈开长腿,不徐不疾的朝她走了过去。
夏清浅眨了眨眼,神色自若,垂在身侧的手却已经悄然握成了拳。
男人的脚步一直没有停下,直到走到没有路可以再走,他便停在她的床边,缓缓的俯下了身。
夏清浅瞳孔微缩。
“夏清浅。”
他不是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却是第一次靠得这么近叫她的名字。
低沉的嗓音明明没有情绪起伏,却又似乎暗含着浓浓的危险,“你刚才去哪儿了?”
她手心蓦然攥得更紧,眼神却直直的望向他,无辜懵懂,“嗯?”
四目相对,萧墨寒不怒反笑。
这个女人,装腔作势的本事竟然这么厉害——如果不是她身上的香味和刚才龙吟宫偏殿遗留的香味一模一样,他简直要怀疑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菲薄的唇冷冷吐出八个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夏清浅,“......”
夏清浅一直觉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意思是——坦白就会倒霉,抗拒才能保命。
毕竟他要是有证据,就直接把她弄死了,何必在这儿跟她瞎哔哔?
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才想诈她——要是真诈出来,说不定就赏她个全尸,美其名曰已经从宽发落了!
思及此,她愈发茫然的眨了眨眼,“臣妾今晚一直在冷宫待着啊,皇上何出此问?”
“夏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