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沈如雪知道自己失礼，但是视线却一直都胶着在苏伶婉的脸上。
见她时至今日，容颜依旧不说，，脸色竟比以前，还要红润好看几分，沈如雪心中顿时酸涩无比：“妾身沈氏……如雪！”
苏伶婉轻眨了眨眼！
她记得，当初在沈如雪毁容被贬入冷宫之后，她还曾见过她，那个时候的沈如雪，虽然毁了容貌，却敢怼沈太后，并神采飞扬的跟她说，在萧玄宸的心里，她跟她是一样的！
如今，转眼过去了这么久，再看眼前这个一身青灰色粗布宫衣的女子，她咂了咂嘴，不由问道：“你怎么变成这副摸样了？”
闻她此言，沈如雪面色一僵，唇畔露出苦笑。
睇见她唇畔那抹苦笑，苏伶婉心下恍然！
则沈如雪，是沈家的女儿啊！
即便，她被贬入冷宫，有沈家照应着，她的日子应该也不会太难过。
但是，在去年她出事之后，沈家被连根拔起，沈如雪自然也失去了她最后的倚仗！
不仅如此，她身为沈家嫡脉，也恰好意味着，她的至亲，全都因去年景阳宫一事，而受到了牵连！
如此，纵然她有再如何高的心气儿，这会儿也该被磨平了！
“皇后娘娘……”
沈如雪看着苏伶婉脸色，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脸上的苦笑，不禁更甚了几分！
跪坐在地的她，紧紧攥着身上的衣袍，微仰着头，神情晦涩的，凝望着苏伶婉，轻道：“妾身……错了！”
“事情都过去了，你又何必再提？”苏伶婉对沈如雪摇了摇头，黛眉轻拧着，轻声说道：“你已经为你的错，付出了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