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从始至终，都踩在顾明珠的手背上。
随着他的蹲下身的动作，脚下力道骤然加重，剧痛之下，顾明珠那精致的五官，瞬间便纠结到了一起！
“顾明珠！”
萧玄宸沉眸，勾唇，眼底情绪不明：“你觉得，朕非你不可吗？”
顾明珠的手，很疼。
可是现在，不管有多疼，在听到萧玄宸的问话之后，她原本死灰一般的容颜，却渐渐有了血色：“皇上不一定非我不可，但是对付顾家，我一定是最合适的人选！我是顾家的大小姐，顾家的事情，我不能说全知道，却也知道大半！因为我是顾家的女儿，我的父亲，他很相信我，有些事情，如果我去做，必定事半功……”
顾明珠最后的那个倍字，尚未出口，便被萧玄宸忽然出声打断：“顾明珠！你知道朕为什么要让墨远，依着你的样子，做人皮面具吗？”
顾明珠被他忽然的一问，问的一怔，随即脸色再次煞白。
聪明如她，自然稍作思忖，便已然想到原因。
“你很聪明，看样子已经猜到了朕的打算！”
萧玄宸将顾明珠的反应，尽说眼底之后，冷笑了一下，斜睇了眼边上一直紧蹙着眉头的顾寒霜，然后再次垂首，对上了顾明珠的视线，笑的冷魅无比，足以颠倒众生，“你是顾家的女儿，她也是顾家的女儿，你知道的事情，她应该也知道，而且她对你应该也十分熟悉！所以……”
萧玄宸笑容泛冷，凤眸危险眯起：“以后，你的妹妹会成为你，朕想要除掉顾家，有她就够了！”
“那我呢？”
随着萧玄宸的一席话，顾明珠的一颗心，都坠入了冰渊。
被他踩在脚下的那只手，仿佛已然没了痛觉，她觉得自己仿若置身冰川一般，整个人都冻僵了，麻木了，只要被人随意一击，便会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