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丛的笑容浅淡:“父亲的病需要一味药引,就是琥珀金蟾。”
他看着手中的医书,泛黄的纸张上画着金蟾。
心有灵犀一般,李桑桑明白他在想什么。
那日的华阳公主,一双含情的眼睛看向了兄长。
华阳公主是最尊贵的公主,扈从上千,风流多情,据说入幕之宾数不胜数。
可是、可是……
那些人都是自甘堕落,兄长怎能够和那些人一般?
李桑桑握住李丛的手,用轻柔的语调说出最坚决的话:“不行1
李丛用一种她读不懂的戚哀表情看着她:“桑桑,可怜的妹妹,你这样好……”
李桑桑想,她没有那样好,她略带烦躁地想起李蓁蓁。
也许让李蓁蓁去是最好的,虽然她已经是人妇,可不是依旧和高桓纠缠不清吗?
但她又想到了李府遭难一日,吴姨娘和李蓁蓁都外出不在……
是凑巧还是独善其身?
李桑桑给李蓁蓁写了一封信,李蓁蓁没有回应。
李桑桑听说,李丛和华阳公主日渐亲密,同僚都开始侧目。
李桑桑焦急不已,很快到了七月,中元节前两天,东宫的太监悄悄传信到了李府。
李桑桑看着东宫的太监,这一次,她不再感到慌乱,她目光沉静如水地望着他,说:“同我去见一个人。”
太监疑惑,但听从了李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