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重归平静。
李家不过是这番争斗中的小角色,却不知为何被高桓惦记上。
也许是因为李年曾经在弘文馆教导高樟数年,也许是因为李蓁蓁出宫没过多久,李年就为她定下了赵秀才的婚约。
之后,记忆中那个温柔明朗的少年高桓,仿佛只是李桑桑的臆想。
人人谈起高桓,都避之如蛇蝎。
李桑桑想到这些旧事,无意识地抚着手中的枯枝。忽地,她感到有人倾身下来,李桑桑一惊,回头看到是兄长李丛,又放松了下来。
李丛从李桑桑手上勾走了枯枝,他的手指碰到了李桑桑的掌心,让李桑桑一缩。
自从那日被高桓肆意玩弄后,李桑桑对这些接触格外紧张。
李丛温柔的眸子覆上了一层阴翳,他语气柔和清冷,问道:“桑桑,怎么了?”
李桑桑垂眼看着李丛手上的一支红艳的梅枝,晓得李丛是看到了梅瓶里的枯枝,所以折下了开得正好的梅花。
李桑桑摇了摇头,李丛眼中似乎有忧虑,但是他没有问。
李丛将梅枝插好了,只看见紫檀几案上的白釉瓶斜欹梅枝,很是好看。
李丛的身上有一股好闻的药香,李桑桑问:“阿兄生病了吗?”
李丛笑容浅浅:“为什么这样问?”
李桑桑说:“总感觉你身上似乎有一股药香。”
李丛想了想,说:“或许,是从父亲房中沾上的。”
提到这里,兄妹二人脸上浮起忧虑。
不久之前,李年忽然病了,大概是狱中受了冷,李府请了许多大夫来看,却看不出个究竟,只能开些普通的药养着。
也许是察觉到家里的困境,以往无拘无束的兄长开始奋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