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喝便是!”随手拾起一团雪搓了搓手,妙公子摇头轻笑,叹道:“绿蚁虽好,却少了些下酒菜!”
言罢,赢殇嘴角划出一抹弧度,语气平淡,“小道士,你说我将这北域千万里山河来下酒,如何?”
“小…小道…不…不知。”小道士喝了一口壶中酒,抹抹嘴,看着城外远山轻声道:“过…过去,在…在…在山…山上时,师…师父…曾…曾说…说过,帝…帝王…欲…欲统…统…山…山河之…之极致,百…百姓…须…须得柴…柴米…米油盐,人…人生…冷…冷暖论…论到极致,男人…女人…须…须得…得一个情字。”
“你那师父,大道理还蛮多!”赢殇微微一怔,笑道:“说实话,我倒是也有些喜欢你了!”
“喜…喜欢我?”
小道士有些警惕的往身后靠了靠,没来由想起当初与‘柳皮脸’厮混江湖时,曾听那混蛋说起过,‘白结巴,这江湖千奇百怪,有些男子明明文采斐然胸中洞藏日月,偏偏不爱世间百媚的女子,独爱像你这样眉清目秀的小相公,要是今后没钱花了,可去那青楼里作个‘男花魁’也能赚上不少银子…’
后来,过了好久。
当小道士终于弄清楚何谓‘花魁’时,恶寒了好久…
想了想,小道士寻思着就这样落荒而逃有些不好,有些犹犹豫豫道:“赢…赢公子,小…小道…没…没那…断…断袖之好!”
“姓柳那混蛋教你的?”嘴角狠狠一抽,脾气涵养素来极好的妙公子此刻有些无言,愣了半响,哈哈大笑,“这很符合那千颜千面臭采花贼的风格…”
“我兄弟不是采花贼!”这回,小道士急了,连结巴都好了。
“妖公子自然不会是采花贼!”不知何时,幽公子飘飘然落上屋顶,随手夺过酒壶仰头独饮。
小道士咧嘴一笑,正要开口,却又听幽公子悠悠说道:“你那兄弟,他应该是采花大盗!”
“你…你…你!”小道士急了,又结巴了。
反驳的话才要出口,却又顿住了。
盯着以半边笑脸面具示人的幽公子。
小道士揉了揉眼睛,寻摸着莫不是自己喝多了酒看花了眼睛?
适才,于那画中偶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