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脚,上山的路好像只有一条小道,周启文和程云峰已累得瘫倒在地上,动都不想动了。锥子脸三人满脸尽是不屑,心道:“书生就是书生,连个鸟用也没有。还是傻子好。”这个阿虎到现在还是活蹦乱跳的,一副开心的模样。尽管他身上的负重最多,体力似乎比他们仨还要好。这更坐实了锥子脸心中这傻子是天生八辈子土匪的念头。
三人连推带拽、连恐带吓地把两个书生推上那条险道,在山中又是七转八转的,小道尽头却是没有了路,而是一道断崖,断崖很深,但不是很宽,也就四五米左右。对面那边正高高挂着一条很长的竹木吊桥,应该是到达对面的唯一通道。
“老套筒”撮嘴叫了一声,便见对面露出两个头来,看了他们一眼,便放下了吊桥,把他们接了过去。一个小匪迎上来,奉承着道:“米堂主,您老人家回来了?这次肯定大有收获吧?”那锥子脸笑道:“能有多少?就这三个?哄,真他娘的累的,哎,你们把他们先关起来,不要难为他们,等大王回来再作道理。”
便有两个土匪走了过来,大呼大喝地让周启文、程云峰和阿虎跟他们走。“老套筒”安慰周启文道:“小老弟,我们堂主是一等一的好人,不会为难你的,你们耐心等等。说不定我们大王回来,会给个好差使你们也说不定呢。”
周启文吓了一跳,听他们的意思竟然是要他们留在山上做土匪,这还得了?他急道:“我们要上学”程云峰却把他拉住,低声说道:“阿文,跟他们说没用,我们静观其变吧。”周启文这才无奈地跟着两个小匪,走了一段路到了侧边的一排石屋。那两个小匪对他们倒是很客气,说道:“哎,你们两个学生哥,可不要玩什么花样?不然我们可就不会客气哟。”打开其中石屋的铁链,让他们进去。
这间石室还不小,是依着山岩所建,宽度大约一丈,长却足有四丈,里面又用粗木间出四间牢房,两房之间用石块垒脚,高约一米,上面却也用粗圆木隔开。那两个小匪把周启文和程云峰带到最里面一间,打开铁链道:“这间最宽松了,就让你们住吧,不过可得老实点,不然惹得我们生气了,就把你们关到水牢里去。”一个嘴里威胁着。
周启文和程云峰很无奈,只得走了进去。阿虎也跟着要进去,一个小匪见里面还真有点狭窄,要是再挤一个大个子进去,似乎还真有点转身困难。那米堂主不是交待过要善待他们吗?要知道这米堂主可是最最小气的人,得罪了他可没好果子吃。既然这样,做人就做到底,送佛就送西吧。一个小匪拦住了他,道:“哎,傻子,你到那边去吧!”
阿虎却是不干,急得蹦蹦跳跳的,道:“不不不要进!要进”一个小匪瞪起眼道:“傻子,不准闹,不然老子揍你!”周启文怕他吃亏,就劝道:“阿虎,我们就在这,你不用着急,你乖乖的到那边去。不要闹。”阿虎这才老实下来,乖乖地走进了隔壁牢房里。那两个小匪把小门锁上,警告了半天,要他们老实点儿,这才锁上大门扬长而去。
这牢房里面是岩壁,四周石墙一砌,倒是省了很多事,里面的光线就是暗了一些。周启文和程云峰在低声商量着,可惜怎么都想不出好办法来?一则这里地形不熟,逃出去也是枉然。二来这些凶狠的土匪人多枪多,得罪了他们还真是吃不着兜着走。两个都是愁眉苦脸,相对无言,差点就泪千行了。
便听到隔壁的阿虎正在乐呵呵地在傻笑着,两个有好气又好笑,真是傻子不知愁滋味啊。这样的环境也能笑得出?两个好朋友也懒得管他,仰躺在地上的稻草堆里,双眼望着头顶的岩石,良策已思不出,干脆就不想了。
只是耳边老是传来了那阿虎的傻笑声,很扰人清梦。程云峰忍不住地叫道:“阿虎,你笑什么呀?”就一个傻子,他也不好意思去出言喝责。谁知阿虎一边笑着一边还说:“女女人呵呵呵”
程云峰和周启文很好奇都站了起来,趴在石墙上,却见阿虎坐在牢中间,指着他那一边隔壁牢房不停地傻笑着。光线太暗,程云峰和周启文根本就看不清那间牢房的情况,只是隐隐感觉到那里是有人影在晃动。看来这大牢房里还不止关着他们三个,还有其他人。听阿虎所言,还是个女人。
程云峰试着叫了几声,那边的人就是不肯出声,他们也没法子劝解,现在是自身难保,也无法理会了。两个又叹了几口气,躺了下来,走了半天的山路,他们也是累极了,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一会儿功夫,牢房里只剩余他们的呼噜声和阿虎那让人毛骨悚然的呵呵声。
现在阿虎是很有兴趣地盯着那旁边牢房一个趴在石墙上的一个女子,嘴里是呵呵连声,笑个不停。那女子很年轻,脸上是污泥涂满了脸,看不清相貌,不过她的眼睛很大,正在瞪得圆圆的,狠狠地盯着那很不礼貌的阿虎。
这个傻子是一直趴在石墙上死盯着她傻乐呢,实在是忍无可忍,那女子等这傻瓜的同伴睡着了后,立即便跳了起来,要抓这傻瓜的脸,不过那傻瓜反应还很快,立即退到牢房中间,又对着她傻乐。一会儿还坐了下来只管对她呵呵呵
那女子气得柳眉都竖了起来,但就是拿他没办法。更可恶的是,那傻瓜的眼睛还很毒,专门就盯她那胸前高耸的胸脯,傻乎乎的乐个不停,似乎看见了什么稀奇事一般。只让那女子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是鞭长莫及,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