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枪和手枪的子弹从他头顶上掠过,鬼子的手雷也越扔越近,都快砸进来了。梁宇无奈之下,盲目地开了几枪,援滞着鬼子的行动。然后一步一步地朝后面挪去,他身后尽是荆棘草丛,无路可行。梁宇只得边放枪,边用双脚生生地蹬出一个窟窿,慢慢缩了进去。
子弹依然很猛烈地在头顶上尖叫,手雷已在林边爆炸了。梁宇拚着命往后缩了四五米,又侧身用脚往后蹬,手雷已在林中炸响了,炸断的树枝草木已向他堆来了。梁宇心急之下,用尽全力往后缩,不料脚下一空,人却往下堕,身后竟然是一条深沟!梁宇一个不防,摔落下去,幸好有浓密的树枝阻格,下面的枯枝败叶极厚,他重重摔了下去,竟然没有受伤,只是吃了一嘴的草。
鬼子们朝林子里足足砸下四五颗手雷,惶急之下,也没进来看战果,便是匆匆逃了。手雷的爆炸渐渐地引燃了枯枝,很快火势开始漫延了。梁宇大急,三几下地爬了上去,这时山林里已是浓烟弥漫,火势冲天了。
梁宇不顾一切地朝着逆风的林子深处钻去,跌跌撞撞,也不知给绊倒了多少次,吃了多少草,啃了多少泥,肌肤给荆棘钩的伤口越来越多,当真是痛苦不堪。印象之中,他好像从未有过如此的狼狈过,就是刚穿越而来时光着身子,晃荡着那玩意儿也没这样狼狈。
好不容易眼睛见到了光明,总算逃到了林子边缘,他用足最后一股力气,朝林外飞扑出去,外面是个光秃秃的缓坡,他便如滚地葫芦般翻滚到了山下。山火炙人,已管不了外面有没有鬼子了,狗急都能跳墙,人急只能滚坡了。没路可逃了,只能搏一搏。梁宇不管不顾地窜了出去。还好,没有枪声,也没有人声,死里逃生了!他松懈下来,躺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那喘息声粗厚的,在山谷中还隐隐在回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中却听外面有人声,是中国口音:“啊,那边还有一个死鬼子”另一个道:“小心鬼子的有埋伏”突然又叫道:“啊,报告连长,那边还有一个”耳边响起了陈汝庆的声音:“走,看看去。注意了,招子放亮点儿,给老子搜清楚罗,这里应该有我们的人”
梁宇惊醒过来,虚弱地唤了一声:“老老陈”陈汝庆耳朵很尖,立即如遭电击,愣了几秒,发足狂奔,朝这边冲了过来。嘴里大叫:“团座,团座,是你吗”
梁宇挣扎着坐了起来,陈汝庆张大了嘴巴,却见一个黑不溜秋,脏不拉几的“叫化子”,全身的衣服都成了碎布,就连底裤也是破烂不堪。身上露出的肌肤还带着星星血丝,黑乎乎,血淋淋,脏兮兮总之是惨不忍赌。
陈汝庆足足愣了七八秒,这才确信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汉子,便是那自称为玉树凌风,一树梨花压海裳的团座大人。这一下把他的心脏都吓得几乎停止了,他大叫着冲过来抱住他,左摸摸右索索,确信了团座还是活物之后,他这才生生吐了口气,扑通坐跌地下,叫道:“我说,团座,您真是吓死人了”
梁宇抢过他腰间的水壶,狂灌几口,总算回过气来,他恨恨地道:“奶奶的,有十几个小鬼子经过”陈汝庆奇怪地望着他,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了句:“团座,十几个?”要知道这团座艺高胆大,一个对付一千几百个小鬼子就像吃饭似的,他真不敢想象十几个小鬼子就能把团座得如此狼狈,简直成了人间惨剧。打死他也不信!他还以为团座是撞着一个联队的鬼子呢。
梁宇丝毫没在意,说道:“这十几个,还挺厉害的,我又没有重武器,地形也不好嗯,老陈,你带了多少人来?”陈汝庆道:“听到这边的动静,我就领了一个班的人过来看看有没有漏网的小鬼子”
梁宇蹦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道:“追!这伙小鬼子绝不能让他们跑了!他奶奶的”那伙鬼子很精锐,但陈汝庆领来的这一个班,全部配备了百式冲锋枪,应该是他连里的那支精锐班了,火力够凶猛,收拾那十几个小鬼子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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