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声音安静了下来,但闪烁的灯光却还没有,各色灯光不断闪烁。
看着那个站在尸体前的女人,还有那具躺在沙发上的尸体,信不禁问:“为什么非要杀呢……难道说,只有杀了他,你的痛苦才会消除吗?”
女人拿着冰刀盯着信,她张开口说:“阴阳师,我曾经服侍过一位阴阳师,我清楚你们的本事,你们能够观天象,占未来,施术法,乱阴阳,还有能够看清灵魂的善恶。”
她说着,随手将冰刀丢到了地上,待冰刀落地,她张开口继续说:“你们被描述的无所不能,几乎和神一样。”
“呵呵,和神一样啊……”她突然发出笑声。
望着她,信问:“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倒不如问我想问你什么。”
女人目光变得凌厉起来,她就像盯负心人那样盯着信,质问道:“既然你们有分辨善恶的本事,那为何还要让那么多的恶人活着,阴阳师!你们的存在难道不是均衡阴阳,已达到万物共生的吗?难道就因为一些恶是人做的,所以就选择闭上眼装作看不到,听不到!阴阳师,你能告诉我,你的正义又是什么?”
信闭着嘴,他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的正义是什么?这个他还无法说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他所能做的,也就只是尽可能的去清除眼前的罪恶,大多数都是鬼的罪恶,至于她所问的人,那并不是他责任的范围,他管不了,也没有那个资格。
佐藤近男看到信沉默不语,于是盯着那个女人说:“这个世界的善恶问题,并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解决的,我明白,你可能遭遇了各种不幸,但你也应该明白,这并不是你杀人的理由和借口。”
女人望向他,笑了一声说:“我杀他们并不需要理由和借口,就像当年他杀我一样,对他而言,艺妓出身的我还不如一匹马,人是可以随意处置他的马的,我在他那里不如一匹马,而那些被我杀死的人在我眼里,同样也不如一匹马,一个人杀死一头禽兽,难道还需要借口和理由吗?”
佐藤近男皱着眉,这个女人已经疯了,她把她曾经的痛苦,带到了其他人身上,如果不是知道是鬼物控制了这个女人,他早就开枪射击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佐藤近男的心,女人笑了一声说:“你看,就像你现在一样,你迫不及待想要杀死我的内心就和我的灵魂一样丑陋,人啊,只有脱离了躯体,才会明白自身会有多么丑陋,如果所有人都能够发现自身的丑陋,那或许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痛苦和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