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作,我不是神,我只是一个相对而言比较强大的阴阳师罢了,我和你还有其他人一样,都只是一个人,一个不得不活着的人。”信声音有些低沉。
贺茂优作听到信后面的话不禁抬起头,他担心的望着信说:“你心里有事情。”
“谁的心里能没事情啊。”信说了一句,然后摇头说:“算了,优作,你们家在鸟取县那里有船吗?”
“什么?船?鸟取县那里的话应该是有,怎么?你打算去海上还是去其他国家?”贺茂优作说。
信望着漆黑的夜空,回答说:“去海上,找一个让我恐惧了千年的家伙。”
“让你恐惧了千年?他是谁?”
“应该是它……”
黑夜不只是在京都,没有星空的月亮的夜几乎遍及所有处在夜间的地方。
无论是陆地还是海洋,漆黑的大海上,一艘不算大的船正在贺茂优作的驾驶下行驶着。
平静的海面就像一个黑色的镜子,而滑行的船,就像是一把小刀。
船从海上滑过,刀从镜上划过,留下来的只有一道浅浅的痕。
等船走远后,那痕也就消失不见。
现在距离天亮已经没有几个小时了,在送村上父女回到京都后,信就和贺茂优作启程赶到了鸟取县,在和姈女取得联系后他们便上船朝着那座岛赶去。
大海虽然平静,但不习惯在海上的信还是同之前那样呕吐不止,对他而言,可能也就只有陆地更加适合他吧,这样颠簸的大海,哪里能让一个习惯了内陆生活的人接受。
宏伟的长安可没有大海,有也只是些河流,可就算是波涛汹涌的黄河,又哪里能和大海的颠簸相比。
坐在船舱床上的信紧挨着眼,脸色发白,姈女坐在一旁不远处,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