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下后就沉默无声的盯起了桌上的清茶,信是因为心中的那种拘谨,而樱则是有种担心和害怕。
这当然不是像害怕鬼物和豺狼虎豹那样的害怕,而是一种女子面见男方父亲的害怕。
看到两人如此,神农氏发出一声善意的笑声,他笑着:“不用这么拘谨,我又不是什么可怕的野兽,放松点,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话虽这样,但又有谁敢在他面前放松,至少信是不敢,不过他都已经这样了,他也总不能一直这样拘谨沉默下去吧。
将目光从茶水移向神农氏,只是看了一眼,信就想要躲避目光,他直视神农氏就像孩子直视严厉的父亲那样,那根本无法让人直视。
神农氏见信还是这样,神色顿时不悦,他不满的问:“难道我要比那些鬼物还要可怕吗?为什么不敢直视着我呢?难道你已经失去了身为男饶勇气。”
“不,不是这样,我只是……”信盯着神农氏,面色焦急的解释着,“我只是感觉您就像父亲一样。”
“像父亲一样。”
神农氏愣了一下,随后就笑出了声,他慈祥的看着信,柔声:“我倒是想要一个儿子,不过我的儿子可不能像你这样怕我,一个害怕父亲的儿子,又如何超越他的父亲,你我的对吗?”
“啊,嗯,您的没错。”
信点头。
神农氏摇了摇头,盯着信:“真是个谨慎的家伙,其实你真的不用这么拘谨,当年在部落的时候,那些家伙可要比你大胆的多,你活了这么多年,可却连一个孩子的胆子也不如,难不成你是在敬畏我的身份?”
“是,身为华夏族人,又有谁不敬畏您,我这样也是正常的。”信低头。
神农氏听了一阵沉默,他回想起了那些慢慢长大的孩子,他们时候还能在他面前大胆,但到了他们长大以后,就都变的和信一样敬畏起了他。
也许这就是成长吧,从什么都不知道,到慢慢知道的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