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肉垫抹了把脸，他考虑要和鹿鹿解释解释智能系统和智能人类，本质上是不一样的。
“我不是人。”莫亚很认真的告诉他，“我更不是你们设计出来的智能系统。”
“你，愿意成为人吗？一个真正的人类，一个单一品种的种族。”月筱鹿对她伸出手，“或许在将来我需要你。”
“愿意为了我离开这个星球吗？”
“透族的莫亚。”
小孩圆润肉肉的小手对他举起，莫亚知道月筱鹿的身份，也隐约明白这个需要是什么意思。
她，明明没有心的，可在那一刻，她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激动，那是一种微微发麻，整个身体都因为这种激动这种被认同而微微颤抖的感觉。
“我愿意。”莫亚缓缓单膝跪在鹿鹿的身边，亲吻他的手背，“你的意愿，就是我的约束。”
她过去的主人对她说过，要成为一个真正的人，除了要有心，就是要有约束。
夏蝉族已经不是人了，因为他们没有约束了。
过去她觉得她的主人说的约束只是某种生物的定义，但此时此刻，时隔十五万年的时光，她忽然真正明白了什么。
“我愿意...”
黑夜之中，最后一扇窗户被夏蝉族用腹部壳遮盖住星辰的光芒。
但室内，依旧充满了勃勃生机。
小生命树盘腿坐在床头，看着鹿鹿的手被那个特别的智能系统亲吻，他想告诉鹿鹿魔帝卡文明有主脑系统的，但星球都这么大了，也不妨碍鹿鹿可以再养一个。
小生命树用挑剔的眼光打量这个现在只是守护武器仓库的系统，虽然等级看着挺高的，但她还是需要升级。
“等回去就给你升级。”小生命树一锤定音，“你现在很多知识还太落后了。”还停留在十五万年前呢，这怎么行，作为系统也要与时俱进的。
莫亚用纤细的指尖弹了下那个小生命树：“你可比我记忆里啰嗦多了。”
“那是。”小生命树被弹的躺平了也不生气，反而顺势斜躺着，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一边看着鹿鹿被那只大猫扒拉过去解释什么是智能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