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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肆肆手一顿，唇角的笑意也渐渐消失。
他说的府丞一定就是裴湛了。
她有些苦恼地闭着眼微微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才平静的日子，难道要改变了吗？
“娘？”宋知言总觉得这一天的宋肆肆不太对劲，总是露出一副忧愁的表情。
他想，难道是因为他去私塾没有人帮忙的缘故吗？
宋肆肆睁开眼，掩去情绪后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娘知道了，等换了地方告诉娘在哪儿。”
“好。”宋知言笑着点点头。
吃了晚饭，没等宋肆肆说，宋知言己拿着书坐在烛火旁看了起来。
宋肆肆坐在一边给他缝着衣服，抬眸间，她看着墙壁上宋知言的影子出了神。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裴湛。
那每晚都在书房读书的身影，温柔轻和的声音从中传了出来，让她舍不得离开。
渐渐的，眼眶也不由地湿润了，宋肆肆放下针，擦掉了眼角的眼泪。
即使再心痛，那也是过去。
次日。
宋知言在店未开门时就去了学堂，临走前还拿了几块枣糕包起来放进了兜里。
“娘，我就不回来吃饭啦！”
他一边跑一边挥着手。
宋肆肆还叫都叫不住，然而眼中心里都浸着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