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二十个都是少的,许多大的寨子拥有上百人,光靠她的三脚猫功夫,无非就是送死罢了。
可是村民们在方圆三十里,实在找不到其他会武功的人了,唯一能求的就是江楼楼。
他们认为江楼楼是个修行之人,一定会得到神仙护佑,就像寺庙里的和尚有佛祖庇护一样,神魔鬼怪都不敢造次。
江楼楼使用的剑,是师傅生前所用的剑,据说是他的师傅传给他的。
年少无知的她曾用这把宝剑砍柴,当真削铁如泥,江楼楼握紧剑柄,目光坚定:“师傅,你要保佑我。”
她深吸一口气,终究踏上了下山的路。她站在下山的石阶上,回首凝望了一眼道观朱红色的大门,希望还能活着回来吧。
其实江楼楼这回是抱着赴死的决心下山的,她太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了。以前练功时,师傅多数时候只教她如何防卫,未曾教过她如何攻击。
江楼楼提剑来到村口,匪徒们用马车拖着搜刮而来的粮食,看起来像是满载而归的样子。
“站住。”江楼楼拦在他们面前,“把粮食放下。”匪徒的身后除了载满粮食的马车,好像还有姑娘发出“唔唔”的声音,江楼楼定睛一瞧,果然是位姑娘,看起来十二三岁的模样。
为首的匪徒人高马大,胡子拉碴,一看就是极不讲究的人。“喂!你是哪儿冒出来的,敢在这儿拦我们的路,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江楼楼道:“你们不用管我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只管把粮食和人放下,否则……”江楼楼垂首望了眼手中的剑,“我定和你们拼了。”
对面的匪徒应声笑了起来,笑罢之后他们开启嘲讽模式:“就凭你一个小姑娘,也敢跟我们放狠话?你信不信哥哥我把你带回去当压寨小妾?”
江楼楼握紧了剑柄,做出拔剑的动作:“休得胡言,赶紧放下东西,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
对面的匪徒再次笑作一团,片刻之后他们笑声落下,撸起袖子扬起砍刀向江楼楼冲来。
江楼楼拔剑挡下即将砍下来的大刀,身子一侧躲过了第一轮攻击,而后脚底一跃,身体腾向空中,棉靴踩在了为首的大汉头顶。手起剑落之间,江楼楼衣袂飘飘,长剑贯日,折射出了刺眼的光,正好打在了另一个朝她砍来之人的眼睛上。
她从未有过今日这般求胜的决心,脚底的落叶被她用内力激起,犹如一枚枚利刃射向敌人。若是以一敌多,以硬碰硬,那她肯定打不过对面那帮人,但如果她擒住其中一个,以此来要挟对方,倒是个可行之计。
独守道观的几个月里,江楼楼每日能打发时间的事情除了下山挑水,就是一个人练武。
以前她挑半桶水都吃力,但是经过这几个月的磨练,她已经能挑两桶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