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绵努努嘴,“快说快说……”
“话说呀,小冯的养父是宫里的顶顶有名的御厨,宫廷宴席没有他没参加过的,山珍海味样样拿手,一道竹笋虾饺皇,一盘凤尾鱼翅……宫中人尝了都赞不绝口……”
顾思绵下意识咽咽口水,抿了抿嘴。
冯斗笑,“娘娘饿了么?”
顾思绵撇撇嘴,“哼,讲你的故事!别想扯开话题!”
“养父在御膳房辉煌过一时,但和小冯相认识时却正是他最落魄的时候……”
“喏。”顾思绵从衣兜里掏出几块酥糖,一块放进嘴里,一块递给冯斗。“可甜可甜了。”
冯斗接过,方方正正的酥糖卧在手心,上面还撒着白白的芝麻粒。
冯斗合上掌心,垂下眼,缓了一会才控住住鼻尖的酸涩感。
睁开眼,顾思绵含着糖,圆眸好奇地看着他,“你刚才在哭吗?”
冯斗脸和脖子瞬间一红,撇开脸,“才……才没有……娘娘……莫开奴才玩笑了。”
顾思绵咧嘴偷笑,“不逗你啦,你继续讲呗。”
冯斗不敢侧头看顾思绵,等面上的燥红消退一些,盯着石阶继续,“……小冯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养父被冤枉同皇上妃子的婢女苟合,受罚才在御膳房过不下去的……”
“和婢女苟合?”
冯斗眼底微沉,“其实,在先皇时期宫中也有类似真实例子发生,说是有个受宠的娘娘丢了祖传手镯,先皇命人搜了全宫,然后在一个厨子的住宿处发现了。厨子解释是那娘娘身边的宫女拿来办置燕窝抵押的,然而那位娘娘却说她用银两置办燕窝了。所以,先皇将婢女唤来问话,婢女却说是和厨子有私情,偷拿娘娘的手镯讨好厨子……”
顾思绵听得认真,“然后呢,厨子真的和那婢女有私情?先皇怎么处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