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荀顿了顿,又继续,“我也不该了今天才来见您。”
林跃卿面前架了两根鱼竿却一直没有过动静,因为他鱼钩上压根就没有放鱼饵。他突然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来,“你倒也敢作敢当。”
傅荀见林跃卿起身,便也忙站起身来,林跃卿却朝他走了过来,他略显恭敬站直了,林跃卿面无表情,面孔是向来略显严肃神情,睛直直看他,那神中却不是冷静,倒有些许焦虑。
傅荀不敢先错,心猜侧着对方焦虑是为何。
“咱干脆来个敞天窗亮话,你看行不行?”林跃卿很认真,却仍带着点焦虑,再不是坐在椅子上那个冷静让人犯怵长者。傅荀恭敬点头,对他突然变化有些诧异。
“你不错,一直都不错,我很欣赏你,一点你是知道对不对。否则当初我也不能把果果嫁给你。但是后来呢,结婚才多久?我个粗心父亲一点不知道儿过是怎么样婚姻生活。”
“你叫我很失望,也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听她妈妈话。但是也不能全怪你,件事情我也有错,我错在虚荣心,虚荣心是一味毒药,真是要不得。”
“为了你个不得了年轻人我膝下,做我名义上半个儿子,我没有像她妈妈一样深入考虑果果能不能从你儿获得幸福。以你离婚时候,我一句没怪过你吧?”
林跃卿大概并不想傅荀什么话,傅荀有份认识,便只是听着,林跃卿话样子有些激愤,时而站在他面前与他面对面话,时而踱步,踩地上被风干了松针窸窣作响。
“我知道,当初是果果喜欢你,就要嫁给你,我能理解,小丫头嘛,你相貌众,年轻一辈你是拔尖优秀,被你吸引很正常。但是你离婚一年多了,果果她一直认认真真工作,性格也成熟了不少,肯定不会再去招惹你。你跟我下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或者你又来招惹她原因,你给我交个底?”
林跃卿有点失了冷静,傅荀一直没有话,却也同样失了冷静。林跃卿身材魁伟,身着休闲服也压制不住他身上与生俱来气势,面对他严厉质问,傅荀咽了咽空空喉咙。
“我忘不了她。”他,“我,我爱她。”
林跃卿样子有点生气,却还是如前一般,底带着点焦虑看着他。
“您虚荣是毒药,”傅荀虽有些失了冷静,却不会失了表达与达成目本能,“我习惯才是毒药。从前没有过,我无谓,后来有她了我就习惯了,习惯了就改不了,没有了就不习惯,不习惯要命地步。”
“您大概不会相信筱筱离一年多来我是怎么过。从前我没有生活,过很好,我全精力都在公司,我以为达成目标是我人生目。但是在成了,我发错了,一切都错了,真是没有任何意义。”
“在什么我都不想要了,我只想要回我已经习惯了不能没有人,我只想要回筱筱。要不回她,就是要夺我命,就算全天下人都不谅解,我也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