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矫情？”
陆染染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些，没有一下瞪开，而是带着点不敢置信自己会听到这样的话，声音开口正常，却在尾音颤了下。
那一点的颤动，配合她不敢置信的神情，顿时有了种毫无预料被最信任的人伤害的情绪。
是一种肉眼可见的震惊和受伤。
这样的微表情，吴天岚自然也看在眼里。
她心底一震。
这已经不像是演出来的情绪，而更像是陆染染自己本身的真实反应。
片场安安静静的，只有她和吴天岚的声音。
“不然呢？”吴天岚的手上正在织毛衣，又抬头瞥她一眼：“我还说错了？真是的！一天天地，不知道你都在想什么！也不跟别家孩子一样，好好的——”
“别家！别家！别家！”
陆染染突然打断她，红着眼圈，一滴眼泪滚落，她倔强地抬手抹掉。
“你总拿别人对照，可我不是别家的孩子，我是我自己！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是因为你从来都不想了解我在想什么！”
“你眼中只要和别人不一样，和这个世界不一样的，都是不对！”
“我有机会告诉你我在想什么吗？你会听吗？你肯听吗？！”
吴天岚睁眼，刚才还因为织毛衣有点困倦的神情，此时完全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