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应该是什么时候……他根本就记不得，他对老爷子的后事，整个记忆都是模糊的。
这件事，他也不好意思再去问大女儿。
本来忘了就已经很过分了，她今天是抱着骨灰来的，还能有假？！
何况……父亲死在他购买的药剂上……
陆耀光自己也心虚得不得了，不太敢质疑和过问。
见父亲不回答，陆芸芸又去问母亲。
罗娅仪自然也没有印象。
但老爷子的事，确确实实都是陆染染在打理，陆耀光这边，几乎整颗心都在如何作假老爷子的转让文件，如何逼迫董事会早日上位的事情上了，哪还有余力来管老爷子的身后事。
反正有陆染染这个大孙女在处理，不是么？
陆芸芸咬咬唇，突然道：“会不会真的是陆染染耍了我们？”
陆耀光被她的说法吓了一跳：“芸芸！染染是你姐姐，而且她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耍我们？！”
而且老爷子确实已经死了，死因他也再清楚不过。
火化遗体这种事，怎么可能有假？！
陆芸芸看着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出手机，拨通了爷爷遗体当初存放的殡仪馆的电话。
“你好，我是陆文成的家人，我想问问……”
挂了电话，陆芸芸脸色复杂。
陆耀光则松了口气，靠在墙边看着自己女儿：“我就说不可能的，你还不信，现在亲自确认了，这下信了吧？”
事实上，他父亲，就是今天火化的。
电话那头给出的信息，和陆染染给出的信息完全对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