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良沉默,他和小白花儿相处过一段时间,明白那的确是个善良的姑娘。既不是她抛下了他们,那么就是他们抛下了她。
那姑娘一个人怎么从阴森恐怖的墓地里回到家的?她该多怕?
茅九叹了口气说:“你能回忆起来当时的情景吗?那姑娘,有什么异常?”
蒋良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幸而才不过三天,当时的情景他还记得。只是这么一回想他也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当时小白花儿就站在自家门外,定定的望着自己家却不敲门不进去。
而且小白花儿一直隐在树荫底下,他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见到她的样子也没听到她说话。蒋良当时问了她几句,她一直沉默。当时他心里有些不安和烦躁,一直问又一直不答便懒得深思。确认了人是安全的,他便转身离开了。
蒋良把这些不对劲儿的地方同茅九说了,茅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恐怕那时她便死了。”
“怎么可能?我看到她……我看到的是……鬼魂?”
“她当时站的树荫底下,那树是槐树吧。槐树是鬼树,所以她一直站在树荫底下,因为能庇佑她。她早就死了,死在墓园里。”
“那她……她是被鬼害死的?”
“这就要看她愿不愿意把藏着的说出来。”
茅九锐利如刀的目光投向陈雪。
男孩痛得脸色惨白,眼白都翻上来了。感觉像是他们的行为惹怒了水底下那东西,加大了力气要扯断男孩的腿似的。
他们把钢管往下捅,男孩就越痛,弄得他们手脚都被掣肘,不知如何是好。
如今瞧着文文弱弱的茅九站在船头,什么东西也没拿——如果篼子里的鞭炮蜡烛能救孩子的话——简直像是来闹着玩儿的。
“青年人,这些事情不是好玩的,别在这里碍事。”
茅九淡淡瞟开口的汉子一眼,鉴于对方出于好心便开口说道:“你们惹怒底下那东西了,现在是没法善了。”
“东、东西?许、许是大鱼。”
茅九没说话,直直的盯着水面,水面不知为何一片浑浊。明明水质很清,却诡异的什么都看不到,给人感觉是这片水域很深。
眼前如玉青年说完那句诡异瘆人的话之类就沉默的盯着水面,看上去非常的深不可测。再加上不知是否错觉,总觉得自青年来了,抓着男孩的力气便变小了。男孩的神情也没那么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