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施染喜欢他,肯定不会让枉生阁连他一起杀害。
但郁锦江此时想的和曲泠鸢一样。
施染究竟哪来的底气确信枉生阁能够信守诺言不伤害他郁锦江?
或者,她只是迫切想要除掉曲泠鸢,哪怕没有底气,也想放手一搏...
这么想着,郁锦江心中越发的冷意蔓延。
枉生阁的包围圈层层逼近,他手中握着剑柄,准备恶战一场。
曲泠鸢单指揉揉鼻子,满不在乎的样子。
“伊陵,阁主来了吗?”
伊陵默默看了看定位,抬头回答:“来了,就藏在你左手边那颗巨大的松树上。”
向左手边看去,曲泠鸢默了,语气怪异的朝着那边喊:“阁主不给面子现身一见吗?那松树蛮扎脚的呢。”
枉生阁阁主站在松树上,被她说的话惊得脚下一滑,险些掉下树干。
什么叫扎脚?这女娃怎么脑子不太聪明的亚子?
见她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踪迹,阁主也不藏着掖着,轻轻一跃便从树上跳下。
“小丫头倒是警觉?能发现我的位置。”他修长的身形站在松树前,带着些书生的清雅,声音也温润,不像个江湖中人。
曲泠鸢半张脸都埋在毛茸茸的衣领中,嘴角上扬也无人知晓。
她哪里警觉了,她不过是作弊有定位而已。
这位阁主是现场唯一一个没有蒙面的人,或许他是确信了两人会死在这儿,完全不担心暴露样貌。
白雪反射着刺眼的阳光,这男人一身轻薄的衣衫玲珑剔骨,丝毫不觉得冷,气质与曲泠鸢确实有几分相似,五官也像极了一个模子里刻出的样子。
仅仅一眼看过去,曲泠鸢就几乎确定了这人就是自己的血亲,但她还有些迷茫。
“我家之前真的是土匪窝吗?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仙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