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迈着步子缓缓靠近,曲泠鸢做了一个准备自卫的姿势。
“咳。”
屋顶突然传来的轻咳打破了现场紧绷的气氛。
曲泠鸢视线不敢离开面前的男人,倒是那男人朝屋顶看去,顿时吓得屁滚尿流。
“锦...锦爷?”
殊锦双手撑在身后,军装微皱,眼睑垂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神色散漫却能睥睨万物。
他沉默了半晌,才悠悠说出一句:“大半夜的,扰人清梦。”
一句话,吓得恶心男人肚皮发抖,手指发颤。
“锦爷,我这就滚,这就滚。”男人声音发虚,拖着圆滚滚的肚皮往戏园子外跑去。
谁不知道军阀的地位?他们名义上服从统治,却在地方上建立着自己的势力。
换句话说,在军阀的割据地,他们就是统治者。
更何况,殊锦手里是有枪的。
看着男人滚远,曲泠鸢讪讪的松开了红木椅。
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殊锦,她低头轻声道:“多谢锦爷。”
若不是你,这把椅子差点就驾鹤西去了,这么漂亮的雕花,磕坏了怪心疼的。
殊锦还记得她刚刚摆出的姿势,多盯了几秒,问:“会打架?”
曲泠鸢头脑飞速旋转,为自己找着推脱的话,温顺的笑着回答:“学戏的,什么都会一些。”
“我可不知你有唱过这种戏。”殊锦支起一条长腿,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听她方才自称泠鸢,他便想起了近些年盛名远扬的凤兮班戏子曲泠鸢。
有所耳闻,自然知道她唱戏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