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李如柏长叹一声。
可怜这对都六十多的老兄弟,被他俩折腾得眼看着都苍老了许多。
当然,他们活该。
不是他们家玩寇自重,哪有野猪皮的今天。
“我算是被你教坏了!”
出来后陈于阶哀叹道。
想他一个从小圣贤之道熏陶出来的正牌生员,诗书传家的江左世家吴门俊秀,自从交了这个损友之后,什么窝藏逃犯,打架斗殴,贿赂官员统统都参与过了,如今连伪造他人信件诬陷兵部尚书都干出来了,此刻他恍如一个刚在夜店狂欢完的乖乖女,带着一脸醉意,衣衫凌乱地站在灯红酒绿的门前蓦然回……
我在哪里?
我究竟干了什么?
“那只能说你文质彬彬的外表下包裹着一颗狂野的灵魂!”
杨信说道。
“狂野?”
陈于阶意犹未尽地回味着。
“不过的确还是颇为快意!”
他说道。
“咱们接下来该如何?”
曹文诏问道。
“你写信哄住熊廷弼,让他以为这里什么都没生,你把那五百京营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告诉他们立功受赏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