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这一条进了官府,就是最少也得杖八十。
“那就真是杀头之罪了!”
陈于阶说道。
“没有别的办法了?”
杨信对这个问题也很头疼,虽然他可以去办个假证,然后以假的身份继续生活,但这件事终究是个隐患。
“也不是没办法,此时辽东正是用人之际,以杨兄之勇,隐瞒身份从军到战场上立功,以后就算事也必然从轻落,若能立下大功,一道圣旨即可免除此前所犯一切。若杨兄真有此意,在下可修书引荐,在下与新任镇辽总兵李都督颇有交往,杨兄此去若能立战功,他自然会保你。况且就算得不到圣旨赦免,李家世镇辽东,只要杨兄能为李家所用,想来逍遥终生还是做的到。”
陈于阶说道。
“你怎么到处都是朋友?”
杨信疑惑地说道。
“其一,在下亦世家子,交游非常人可比,其二,在下虽于科举一途蹉跎岁月至今无成,然在下杂学颇多,如农学,如历法,再如铸造大炮修筑堡垒之类皆有所涉猎,而这些恰好又是很多人必须依赖的,故此在下虽非官员,然无论在何处都少不了礼遇。”
陈于阶笑着说。
这就是圈子了,人家哪怕没有功名也不是平头百姓能比。
“陈兄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
杨信说道。
李如桢也没好结果啊。
不过这货是咎由自取的,他哥哥李如柏虽然打败仗,但至少还会打仗,李如桢在万历身边当了四十年锦衣卫,根本就没打过仗,把这块货扔到辽东,万历也的确老迈昏聩了,他跟着李如桢还不如当初答应熊廷弼呢,至少熊廷弼的保质期还长点!李如桢一丢铁岭紧接着就罢官了,而且还是熊廷弼弹劾的,然后天启登基紧接着被下狱论死,后来还是崇祯给放出来的,这种货色跟着岂不是自找麻烦。
陈于阶略带遗憾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