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秋芳、周秋香双胞胎姐妹没想到来的人有这么多,越来越多,心情也越来越紧张,这远远超过了两姐妹的预计。
周氏姐妹非常害怕自己组织工作做得不当,被那神出鬼没、势力顶天的大小姐和草包公子哥责罚,又怕被同事们暗地里耻笑。
周氏姐妹的同事们几乎都是女的,皆是和黄府道馆正式学员和员工,工作时间还没有学道时间多,工作也不固定,演艺、文员、执教、宣传、保镖(实际只能算是女侍或随从)等等、全凭上级选择任用,工资却高,竟争也激烈。
女人嫉妒心强,时时刻刻都在互相比较比拼,这是师父或领导再怎么强调道德修养、甚至训诫都阻止不了的天性。
两个人躲往角落商量一番,最后由周秋香负责联络酒店方,要求增加服务人员、餐点酒水供应,可能还要租用旁边一个场馆;周秋芳打电话向公司汇报,要求增派人员,甚至请上级酌情考虑调派些高级防卫人员过来。
等闻知行回来,已接近下午四时,来访人数已超百人,现场有点闹嚷嚷地乱,甚至已有几位京华大学潇洒哥不羁地坐在了长桌上,晃踢着腿,互相扯谈。
人数早已超过了座位安排。
周秋芳实在没办法,正红着脸、低着脑袋在跟君君商量是否更换成大一点的场地,或者安排一部分人去隔壁房间。
君君看闻知行过来,下巴儿朝他一扬,道:“你去向那个傻子报告,这事都是他整出来的,要他自己处理。”
周秋芳只好看着闻知行。
闻知行还没等周秋芳开口,再扫视一眼周围情况,直着身,一扫作为穷鬼的颓唐与自觉,以大领导和大决策者姿态,老神在在、威严地说道:“京华大学信息科学院一届学生300多,读研读博、在宗都各校任教的比去公司上班的还多,现在又是临大学开学的几天,再加上一些校友,来这么百来个,当在预料之中。这会场已够大,只是那些桌椅不太适合。不用更换场地。这事我会处理。周秘书,你负责增加休息间、物资供应和服务人员及现场人员调派、指挥等。”
闻知行直接打了成功大学学生会和校友联络处电话。
不久,暑期仍留在校内的十几个成功大学学生会干部就匆匆赶来,再过得一会,该校校友联络处的一个负责人竟然带着一个年青的常务副校长也坐车过来了。
闻知行谦谨而不卑地向他们汇报、商量。
闻知行又与赵长卫等几个本校的校、院、系、班学生干部碰了头,简单商量了一下。闻知行在校时忝居班体委、院学生委纪律委员,也是实打实的干部一枚,虽沉默寡言,但也是颇得些敬重和威望的。
如此才过得二十来分钟,在场男生就被组织起来,在长桌间排成两列。
各自报数,却只有二十几位。也就是说,到场人员中,那些老师教授及校友竟然比主角中的主角还多。闻知行只好再忝着脸拉几个导师带来的男研究生和青年男教师凑数。
这伙“杂牌兵”由原学生干部率队,跟着成功大学学生会的一些干部及成功大学的一些保安、学生帮闲,排成稀稀拉拉一长串,往一个大教室跑去。
闻知行留在会场,安排人员,将中间大“会议桌”及其边上“高级座椅”,横排在最前首中央,两侧再各竖摆一长条桌并围以“次级座椅”,而将其余长条桌全撤出去,然后重置餐饮点心。
在搬中间大“会议桌”时,闻知行认为那已赋闲在家、年近九旬却仍由个孙儿伴同着过来赏脸参加的老院长、院士何兰桂非常宝贵,就将他连座位和拐杖一起稳稳抱起,搬来搬去,最后将他供在大“会议桌”最中央首席宝座,面对着一篮姹紫嫣红富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