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君醒来时,发觉那个男人竟然不在自己身边、竟然傻傻地呆坐在卫生间那么长时间,心里恼恨。
她又想起昨晚自己竟然未能在第一时间进行抗争,然后彻底被动地受尽他毫无底限的蹂躏,心里升腾起莫名的屈辱和不甘。
我是什么身份啊,竟然在这一个亲人都没有的地方,被他轻易得逞——君君都被自己这个世俗小女人的心态给气哭了。
哦,我原来被他“颠覆核人委员会控制”这句话给感动了——君君自找理由地想。
君君按捺住恨意,轻声唤道:“闻知行。”
闻知行现在更加害怕她直呼自己名字。
闻知行赶紧走到床边,俯身亲她。
君君冷冰冰地道:“别碰我,跪下。”
闻知行皱了眉头,他感到莫名其妙,他觉得非常麻烦,他发现自己仍未能让这女孩真正地与自己处同等地位、相互珍重怜惜地热爱。
闻知行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趴着床,蹲着。
两个人静默了很长时间。
闻知行不愿浪费时间,开始想着法儿主动吸纳起室内仍然显得浓郁的灵气。
闻知行觉得这样蹲着不便于吸收灵气、运转内息,又忽然想起君君是能用神识探察自己,想了想,只好直直地跪坐。
君君当然一直在用神识关注着他,想着反正他不跪,自己就不再跟他说话,现在见他虽然跪着了,却端端正正地直着身,闭眼观息,手结法印,专心致志地练起功来,又好气又好笑。
君君不愿他于此时进入杳冥之境,怒道:“闻知行!你给我好好跪!”
TNND!闻知行心里大骂,却嬉笑着跪着探过身去,乱亲她脸耳眼唇。
君君裹得像粽子似的,被他弄得发痒,却不愿挪窝、或者将手伸出来打他,只是转着头躲让,“咯咯”笑着,怒道:“闻知行,你是小狗啊!去取块热手巾来!”
闻知行心里一柔,赶紧起身去卫生间烫了块干净的新毛巾来,走到床边递给她。
君君:“你站得这么高干吗?跪着递给我。”
闻知行想着她已被自己“强要”着得了身子,就忍了,心里还念叨着“我努力不当直男,我忍气吞声,我要一个长长久久的小家”,然后老实跪着,递毛巾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