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衍垂下眼睫。
倒不如,就把选择权给他。
灯影重重,舞池缭乱。
酒杯空了又空,尼古丁和□□的味道交织在一起,这里声色犬马、纸醉金迷,是人间放浪子如鱼得水的风月场。
女人的腰肢和大腿在暧昧流连的灯光里摇晃,迟野喝了不少,眼前一片眩晕。这么多年他几乎没醉过,却在这一夜,连意识都溶进了酒液。喉咙和心口有把烈火在持续灼烧,他神志不清,可剧烈的疼痛又让他不得不挣扎着清醒过来。
陌生娇媚的女人在不断贴近,酒场寻欢作乐,他又沦为了谁的猎物?滑腻的触感熟悉到令人作呕,他嘶吼着让她滚开。
恍惚中,杯盏碎了一地。
叫嚣的骂声从四周涌来。
他如困兽般被包围,有血的味道渐渐弥漫。
是谁曾对他说,不要打架,输了会住院,赢了说不定坐牢。
那要是,就这么死了呢?
……
血和汗的味道交融,他记不清自己身上有多少伤口,眼前一片血红,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人冲上来。
身体和心一样被撕碎,伤口可怖,却再没有人半夜下床给他找医药箱。
她是最残忍的刽子手。
她给了他那么多期待,又毫不留情地收回更多。
腿被人用椅子狠狠砸中,他终于支撑不住,一瞬跪倒在地。
刺眼鲜红的液体沿着唇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