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笔钱,魏静可以重头开始,她甚至可以开始新生活了!这笔钱对魏静太重要了!
她朝着医院狂奔,嘴角忍不住扬起,脚步从未如此轻快。
滂沱的大雨仿佛化作全世界为她呐喊的声音——
初衍!你在做好事,你在帮助魏静!你不是烂泥!也不是女混混!你也可以做一个好人的!
可她忘了,无论有多少漂亮的借口,偷来的东西依旧是偷来的。
没几天初洁就发现了这件事。
她喝了很多酒,用酒瓶砸开初衍小房间的门。她穿着宽大的黑色裙子,长发乱成一团,仿佛女鬼。
初衍站在床边一动不动。
清脆的耳光落下来,她的右脸立刻高高肿起。
初洁狰狞地笑,酒瓶抵着初衍的肩头,呼吸之间全是酒气,声音冷而轻:“贱东西,现在还学会偷钱了?恩?”
初衍一言不发。
她已经习惯了初洁的暴怒无常,这么多年也从没反抗过。被毒打,被辱骂,深夜被醉酒的亲生母亲撵出家门……这些,她都已经习惯了。
忍一忍就好了……忍过去就行。每一次,初衍都这样对自己说。然后就真的忍过去了。她还得感谢这些苦痛,让她练就金刚不坏的一颗心,对什么都毫无感觉。
可这次初洁显然并不打算简单收场。
她的衣服被撕碎,耳光拳头暴风雨般砸落在身上,血沿着唇角缓缓流下。在她快晕过去的时候,长发被狠狠扯起,初洁望住她,“拿钱干什么去了?”
初衍牙关紧咬。
初洁冷笑:“偷家里钱养男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