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江致深深皱眉。
他没想到事况会发展成这样。
他转头跟初衍说:“我现在叫人去——”
“随便。”
谁知初衍的脸色冷得比台上的迟野更吓人,她漠漠打断江致的话,丢下这两字转身就走了。
背影冷漠而决绝。
好像她根本不认识台上那个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也忘了他们几个小时前还厮磨缠绵,爱意缱绻。
江致傻了:什么情况?
没有人发现,擂台上满身血色的少年在这时突然抬眼,深深凝向酒吧门口——初衍离去的方向。
他眸底闪过无数情绪,最终化为一抹深刻的自嘲和悲凉。
身上有更多的血溢出,却比不上心口那股陌生却尖锐无比的疼痛。
眼前一切都是模糊的,耳里响起巨大的轰鸣声。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冲上来把刀疤拉开,客人纷乱嘈杂,整个酒吧乱作一团。
世界和灯光一样惨白。
擂台上的少年一动不动,好像已经死了。
深静的午夜。
月光透过窗户落在地板上,床上的女人睡得无声无息。
忽然,一道残影在墙上掠过。
只是“它”动作拖沓,似极艰难的模样。
迟野额上全是冷汗,他低低喘了口气,把门关上,扶着墙走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