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死去皆是茫然。
迟野声音中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僵硬,“你还知道什么?”
“就这些,其他查不到,或许你愿意自己告诉我?”初衍眼里露出些许笑意。
迟野抿住唇。
初衍:“我说这些其实也很没意思,还招你烦。”
迟野心道:“知道还说。”
初衍仿佛听到他心里的话,歪头朝他一笑,眼底一瞬流光四溢:“可谁让我挺喜欢你呢。”
迟野:“……”
“这世上那么多路,哪条不是人走出来的?考试挑个大学念也不过就是其中一条罢了,你可以选,当然也可以不选。”初衍说到这里一顿,自嘲道:“我也没什么好的建议给你。就想多说一句,无论走哪条路,自己看得清就行。”
世道黑暗,但你眼里要有引路的灯。
初衍说完,把烟丢进垃圾桶,她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还静坐在凳子上的少年,道:“走,吃饱饭该干正事儿了。”
迟野疑惑地抬头。
初衍两眼一翻,啐他:“你这狗记性。”
初衍带迟野到陶敛病房门口的时候,一瞬间有种自己是到学校挨老师批评的熊孩子家长的错觉,而且熊孩子迟野还极其不配合,甩个酷酷的冷脸作壁上观。
陶敛早上刚醒,这会儿正在床上挺尸,还没回过神来。
初衍推着迟野进去时,陶敛眼睛一晃,在两人身上游移半天,紧接着彻底闭上了。眼不见为净。
初衍本来是没想过来的,主要是刚才局里的同事通知她陶敛醒了,而且答应这事儿私了。虽说昨晚是陶敛自己喝醉酒挑事,但迟野也的确踹断了人一根骨头,此事可大可小,而陶敛先表了态,初衍当然得接下这台阶。
陶敛到底不是真的无理取闹,他知道自己醉酒失态发疯发过头,此刻除了愤怒,还有几分没脸见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