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翠花接着道：“反正女孩就是不如男孩，你在看咱们村，哪家不是男人当家做主？烟烟，你还小，不懂这些道理也是正常的，等你结婚嫁人后，你就知道了。”
倪烟闭了闭眼睛，“现在执迷不悟的人那个人是您！”
“啥纸？”倪翠花懵了。
她不识字，也没什么文化，哪里知道执迷不悟是什么意思？
倪烟叹了口气，“算了......”
反正倪翠花马上就可以看清现实了。
这种时候多说无益。
见倪烟不再多说，倪翠花接着道：“烟烟，对不起，你的卧室，现在你奶奶让你阿淑姨在里面住着，要不你先搬到羊圈去吧......对不起，是我没有护住你，都是妈不好......妈没本事.......”
倪烟擦了擦倪翠花脸上的眼泪，淡淡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妈没事的，我不怕，您别哭。”
羊圈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呢？
上辈子的她什么苦没吃过？
倪翠花抬头看向倪烟，“烟烟，你也别怪你奶奶，是家里屋子太少了，也怪妈，妈如果能给你生个弟弟的话，你就不用受这些委屈，也不用辍学了......”
倪烟今年才十七岁，可她已经辍学不念了。
家里不是没有让倪烟念书的钱。
是穆老太太不让她念。
在穆老太太眼中，倪烟就是个赔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