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离重重的点头:“师兄,我知你的顾虑,师弟自会有分寸。”
宋河这才无奈的摇头,把药老留下,自己转身离开。
有了药老在一旁的协助,旬离自然事半功倍,而他俩的话,也一字不落的全被颜仓溟听了去。
无人看到,他唇角勾起的那抹摄人心魄的冷笑。
翌日。
当第一缕刺眼的阳光透过纱窗照耀在白色金丝蚕丝被上,颜仓溟那双如黑耀宝石般深邃的眸子落在了趴在床边的那个人身上。
颜仓溟夜里一直高烧不断,浑身发烫,旬离不敢离开半步,便一直守着,到了后半夜,便将就的趴在床边睡着了。
仍旧是一袭白衣,衬得旬离越发肤如凝脂。旬离的五官生得柔和好看,唇瓣薄厚都很适中,安静的趴在那,俨然是一个活脱脱的睡美人。
可颜仓溟只看了两眼就移开了目光,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厌恶:“娘炮!”
颜仓溟从来不信旬离会对他好,他始终相信,旬离对他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为了后面折磨他而做铺垫。
唇瓣有些泛白,颜仓溟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挣扎着想要起身。
可他无论怎么努力,也支楞不起身子,浑身上下都在疼,缠绕的纱布渗出了鲜血,丹田处…没有半点灵力波动。
颜仓溟慌了,脸色更加透明,一次次的努力,顷刻便大汗淋漓,可一次次都没有任何作用。3
“别动!”一双大掌徒然握住了他的双肩,强迫他躺了下去。
颜仓溟面色微寒,咬牙沉闷叫了句:“师尊…”
旬离有些不自然的点头,视线落在颜仓溟包扎着的白色纱布上,血迹斑驳刺目。
丹田处更是惨不忍睹。
旬离莫名喉头发涩,魔种虽然暂时不会在颜仓溟体内生根发芽了,但是颜仓溟这满身修为算是全废了。
这无疑是在颜仓溟的心口上刺了一刀。
只怕对他的仇恨越发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