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思仲还不适应跟这位爷相处,这一位奶奶也不敢太亲近,主要是看着太年轻了,感觉有点怪怪的。
所以梅思仲都是充当苦力给马姿楠和他女儿处理照片,并不发言。
不过看在梅哲仁大力支持他拍纪录片的份上,梅思仲还是主动展示了一个孙子应有的孝心。
他往梅哲仁那边靠了靠,调亮了嗓音,努力让自己不显得那么老态:“爷爷,有什么烦心事吗?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
梅哲仁看了梅思仲一眼,这就是个搞艺术的,虽然梅哲仁不会看不起,但现下都是战争、谋略这些东西,好像跟梅思仲也说不上。
再说这事给他知道也不合适,艺术工作者都比较敏感,万一弄忧郁了就麻烦了。
别的病梅哲仁还有办法治,忧郁症到现在他也无能为力,机理都没搞清楚,对人类的思维情绪没有办法完全解构的话,这个病难解。
梅哲仁又缩了缩,随口敷衍:“没啥,就是不知道如何进行群体激励而已。”
“群体激励,为什么要进行群体激励?动员吗?”
梅思仲一头雾水,但他真的想帮帮这位爷,所以热心不减。
梅哲仁有点烦了,可又不好打击梅思仲的积极性,好不容易这个孙子打开心扉贴近家庭了,可不能赶走。
他想了想找了个借口:“有一群人集体患了忧郁症,有严重的自毁倾向,这个你应该帮不上忙。”
梅思仲一听眼睛亮了,他搞艺术的啊,调动情绪他擅长,这位爷什么都好,就是对艺术懂得不够,唔,是时候提高一下爷爷的艺术品位了。
“他们的信念缺失吗?是生理性的忧郁症还是心理性的?”
梅哲仁索性也不绷着了,反正不烦都烦了,就当换换脑,再说活死人跟忧郁症患者还真的很像,至少自闭这一点少不了。
他整理了一下思路,总结了特点:“信念很别强,也特别清晰,荣誉感也不缺,就是红了眼了,就想着跟人同归于尽,我想把他们留下来。”
梅思仲一拍大腿,响亮的声音把马姿楠和梅念菇的注意力也吸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