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们给其的称呼,苟活成功‘苟活’下来。就连它自己都在短时间里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充满力气的四肢宣告着它处在健康状态。
空空如也的腹腔翻腾着迫使苟活无比渴望食物,由此激发出了一种微妙且特殊的“意识”,不将周围可以勉强果腹的树皮、叶子当做食物。
‘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
‘什么才能吃?’
苟活产生了这样一个奇特的概念,等到遇见一头三十多斤同样过来寻求希望的野猪之时,它陡然间明白自己的食物应该是什么。
如染红鲜血一般的眸子在漆黑的夜晚里释放着猩红的光芒,暴虐与残忍的杀气从一个尚未断奶的野猪崽子身上散发出来。那道难以叙述的意识搭配着饥饿本能,挑拨着每一根神经。
‘同类!’
‘不,不......是肉!’
走一步跌倒一步的三十多斤的野猪,此时此刻在苟活眼泪就是美味的脂肪与充足的蛋白质,完全可以满足腹腔所需。
“同类将我抛弃,又何必在这里纠结?”
苟活顺应了自己无法解释的那种意识,迈着强而有力的四肢冲向了病弱的猎物。
“吱、吱、吱......嗷嗷嗷——!”
听着同类惨烈的哀嚎声,苟活未曾产生一丝的怜悯,反而因为食物的进入,身体变得更加暖和有力。猎物死前的哀嚎仿佛是美妙的乐曲,只为受尽苦难的苟活而奏响。
渐渐地,它爱上了这种声音,喜欢上了有食物进入嘴中咀嚼的快感,并被无法解释的意识所倡导,产生了对同族无与伦比的憎恨,需要更多的猎物才能安抚那永不熄灭的火焰。
顾盼根本无心留意自己脱下来的皮,全然不知难得退下的整张蛇皮重塑了一头野猪的人生,更是对其的基因做出了些许的改变,让这个世界变得魔幻起来。
迎接天亮的顾盼依旧在寻找大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