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这个物种会把抛开睡觉的时间里的90%用来进食,意味着它们的行为不是在吃饭就是去吃饭的路上。
天性是如此,可偏偏因为顾盼的到来而发生了改变。
起初,棕毛只是向已经生了下一窝的老母亲汇报了有关大傻与顾盼的事情。
它其实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感叹一下当年那个抢奶王,小脚儿一踹就能让两兄弟喝不到奶的大傻居然着了魔,因为一条蛇而变得陌生。
“就像是生病。”
棕毛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大傻的症状,抖动着偌大的鼻子对着老母亲一顿天花乱坠的叙述。
仰躺着给九个崽子喂奶的老母亲哼哧两声,可能是崽子的吸力弄疼了它,也可能是对棕毛说的事情不屑一顾。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
棕毛知道自己的老母亲并不爱多言,常喜欢用语调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不骗你,那家伙是我们几兄弟里最壮的一个,很早就脱离我们单独闯荡去了。以它的能力,一定会比我们这几个活的更久,长得更大!”
野猪一年繁殖两次,每窝平均8个宰。只要生下来身体没出多大问题,又没有天敌袭扰,都能健康长大然后到处去祸害。
棕毛和大傻是一窝生的兄弟,而目前为止。活到脱离母亲能自力更生的只有棕毛与大傻,其余兄弟要么遭遇天敌要么死于非命。
当然,这也和大傻与棕毛小时候抢奶抢的厉害有关系。毕竟幼崽若生下来没有夺取更多生存资源的意识,处处礼让谦让代价就是自己的发育比同胞慢上许多。
等到了该断奶的期间没有断奶,处在的位置又有天敌盯着,活下来的概率基本等同于零。
“我没说谎,也不是无聊!”
当初自力更生选择离开群落的时候,棕毛一直觉得还活着的几个兄弟里,唯有大傻能长到没有任何动物敢过来欺负的体型。
它对自己都没信心,可偏偏对大傻有信心。
然而偶遇分别半个月的大傻彻底打破了棕毛的固有印象,所以才回到老母亲的群落里叙说这件事。
只可惜刚产下一窝崽的老母亲没心思听它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