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满脸震惊的马小玲，司徒奋仁虽然也感觉到不可思议，但他却并不在乎这些，这半年来，所发生的事情早已让他神经麻木了，甚至就连他自己，现在都变成了僵尸。
他只知道，李阳救了王珍珍，就是他的恩人，至于王珍珍会变成什么样，他并不在乎。
“你别高兴得太早，她能不能够醒来，还要看她自己的意志，如果他无法正常苏醒，那她就会被光明所同化，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天使。”
“不管她变成什么，在我心中，她永远是珍珍，你的大恩，我会报答，不过我要先去杀了堂本敬。”
司徒奋仁并没有把李阳说的当回事，可能在他看来，这一切都不重要，只要王珍珍还活着，那就足够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同于司徒奋仁，马小玲明显是听明白了李阳所说的话，司徒奋仁刚刚出门，她就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没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光明的力量排斥一切阴暗，珍珍虽然善良，但她是人，是人就有阴阳两面，这也就代表着，光明无法容忍她的存在，她想要彻底活过来，就必须战胜光明，掌握光明，让光明为她所用，反之，她就会被光明所吞噬，沦为光明的奴隶。”
把王珍珍所化的巨蛋收入血脉巫界之中，李阳语气之中，听不出丝毫情绪。
他虽然也希望保留王珍珍的自我人格，但这一切，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不管是王珍珍战胜了天使之心，还是天使之心磨灭了王珍珍，都注定化为六道之中的人道。
区别就是一个有灵智，一个只会有纯粹的神性本能，但这一点，对李阳来说，并没有什么分别。
“你...你就不能想象办法帮帮珍珍吗？”
听到李阳这话，马小玲瞬间一急，在她看来，若是王珍珍被天使之心磨灭人性，那还是她的好朋友王珍珍吗？
“我能够做的，我都做了，我也希望珍珍能够安然无恙，但这一切，并不以我的意志为中心。
“据本台新闻报道，继十天前所发生在婆罗里达州赤柱监狱的天坑事件，又一次发生在了维多利亚集中营...”
正在马小玲还想争论的时候，大厅中所报道的一则新闻，却突然吸引了她的目光。
“是你所得？”
望着卫星拍摄的天坑画面，再联想到李阳失踪的时间，马小玲顿时把目光投向了他。
“没错，的确是我做的，未来需要血源，这些重刑犯与其枪毙，还不如废物利用，也算是为这个世界做最后一丝贡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