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决喝着茶，丝毫没有避讳地将自己推测直接说了出来，千初九在一旁听着眉头直跳。
“这就是我说的了，时间对不上，按说你出生的时候，他们俩都不在这有些年了，所以只有三种可能。”
他盯着千初九的眼睛，缓缓道：“第一，你是千丛树的私生子，在别的地方出生，然后被送到了这里抚养——我认为这种可能性只有不到一成。”
“第二，你是某种实验产物，什么克隆体啊、什么基因试管婴儿啊啥的，总之很复杂，但我估计着以慕容嫣的科研知识水平是没办法独自把这件事弄明白的，所以我估摸着这种可能性也只有一到两成。”
“第三……你不像看上去这么年轻，至少五六十岁了。”
林决笑道：“早在千丛树、图尔斯建立塔西学院时你就在这里，你可能是因为某种特殊原因……”
他有意无意地看了看千初九的右手：“因为某种特殊原因被千丛树收养、或者说制造出来，后来没有跟着他们离开，独自留在了这里。”
这一番推测下来，听得千初九额角泛起了冷汗。
但身经百战的黑老大当然不会就这么被吓住，他在身上摸了一圈，没摸到雪茄，这才想起之前被自己扔在了楼下。
林决笑笑，递过去一根香烟。
“啧，谢了。”
千初九也不客气，接过烟点上，一口浓烟吐出，似乎冷静了不少。
“林决是吧？你绝对不止是一个大企业老总，你到底是什么人？”他缓缓问道：“你知道的也太多了。”
林决打量着他，也在思考该告诉眼前这人多少事情。
照理说如果自己推测不错，那么千初九的身份是极其特殊的，早应该在这世间闯出一片天地了，不应比什么龙乾、笃山要差，结果这人就在兰德岛混成了一个黑老大？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
“这样吧。”
想了一会儿后，林决慢慢说道：“信任是需要成本的，你和我都有不少疑问，这样小心翼翼地试探太消耗时间精力，不如这样……”